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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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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得你夺舍,你徒弟也保不了你。自古以来,这是最为下作的。”疏疏道。

“你就不下作了?”林春生不欲多说,因为今夜太奇怪了。

疏疏示意她看一边。

林春生见匣子倒了,盖子翻了,里面的红绢掉出来。小小一块手帕大小,上面落了雪。

她心里咯噔一下,从前的回忆挡不住若潮水涌来。

那是一块会吃人的红布。

三殿下居然送了太子这东西,丧心病狂不说,更是一下子没了遮掩。东西在他这里,那从前的事情是谁做的就不言而喻了。

林春生害怕不用说,颤颤巍巍地将帕子捡回去,用盖子压住,拿在手上如烫手山芋,丢不得,心跳还因此加快许多,要跳出嗓子眼了。

雪太大,烛火依次亮起来,东宫从一片死寂中活了过来,人们站在几重斗拱之下,看着那一处雪飘,俱是震惊。

“十安呢?”小太子问左右。

“人方才已经过去了,只不过十安似乎也没办法破着幻像,如今人扑在地上不知怎了,大哭一场,人不能自已。”九安指了个方向,小太子看去,果然是的,能看到他的一角青衣。

“今夜真不得安宁,明儿早不知会不会变天。”小太子感叹一声,派几个人闯进去,一面将里面的人拖出来,一面把谢秋珩扶住。另有人拿着腰牌出宫去请太平观的道人。

谢秋珩被九安扶起来,廊下灯火星星,他指着里面问:“你看到了吗?”

“看到什么?别不是……”九安毛骨悚然,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一丝绝望。

谢秋珩向来自信,为人处世不急不缓,绝望几乎不曾有,能使他如此,想必谢秋珩凶多吉少。这天底下,皇城中就那么多人,晓得他身份的也就那么几个人,要害他的不必说。

九安叹了又叹,给他顺了顺背,开导道:“你若是看到了而无能为力,这倒是让人难受。不过这现实就是如此,哪有你每回都能赶到的?做好你该做的,人各有命,本强求不得。”

谢秋珩看样子是没听进去,人跟钉在了这里一样,九安拖不动,招手叫几个小太监过来抬。

几个人到位,正要试力气,廊下挂着的宫灯渐次成了红色,晚间一阵阴风,活人都受不了心里发憷。

“这是怎么回事?”

“完了。”谢秋珩道,看着前方在落泪。那一双秋水眸里渐渐模糊,呼吸一滞,宽大的袖口处落了许许多多的梅花,随风而逝,此等情景看呆一众太监。惜命者纷纷松开手要缩在一起。胆子小的跟鹌鹑一样。

谢秋珩往前行,就见林春生跪在地上拼了命压住匣子的盖,已经快压不住了。手腕那儿一道血痕,血流如注。

于是衣摆红了,连带着人也是濒死状态。那东西还没有吸够血,正准备从那道口子钻到她的皮肤下。林春生绝不像看到这样恶心的场面,纵然浑身冰凉,手上力气不敢减弱,由此导致血留的更多。

这般都不死,生命力确实顽强。

谢秋珩走不过去,从他感到符篆的信号并准备赶去时就产生了从前从未有过的巨大心慌。从前写在她脚上的符篆极其隐蔽,用上血后便羁绊更深。若是她不心慌,谢秋珩自然就不会有这样的感觉。

如今想必她也是绝望的,谢秋珩没觉得有一天遇到这样事情。于是现下无法靠近,站在边缘处,恨来的极快,淮川压制不住,魂也差点飞了。

那一处还下着雪,在旁人看来是一处奇观,落在修道之人的眼中,那是不祥之兆。

……

后头林春生实在撑不住,站起来欲哭无泪。

“我快要被你吸干了,你就这么喜欢干尸啃?”她把匣子猛烈一晃。这红布安分一瞬立刻剧烈反弹,林春生差点给带飞起来。

雪地里面她也不会有什么寒冷,只觉得灵魂都要飘起来了,四顾后后悔自己没有事先准备好遗书。虽然想了很多,但面对死亡她其实是抗拒的。

毕竟好好的说死就死,这谁受得了?

宫里面发生这样的异常,其他人怎么会没有反应呢?林春生这么些年遭难多,想起这或许是又给某种结界隔住,只针对她一个人。

她把这破匣子抱压住,寻路走。

过东宫的门,视线所及处仍在下雪。这就说明了她还单独在某个结界里。里外不同,独她一人受折磨。

人若是折磨受够了,就会用自杀解脱。

林春生原本在寻路过程里有这样的想法,只是两手都用来压盖,实在腾不出另一只,于是只好作罢。东跑西跑,像个热锅上的蚂蚁。

红墙在晚间颜色深了些许,配上白雪,意境够美。

她冲到尽头,手一脱力,顿时心里开始哀嚎。

伤口那里的皮肉被拨开,什么东西蹿了进去,令人恶心痛苦。她仰面看着冷月,一具冰冷的身体分明像是尸体,可她手搭在胸口,那里还有心跳在。

林春生瓷白的脸渐渐没了血色。

看到上方的人影,她懒得动弹。

人一出声,她想起那时谁了,将最后一点力气用上,匣子送了回去。

“我太难了。”

79、第 79 章

79、第 79 章

“人活着有诸多烦恼,你今夜逃不过去,何不束手就擒,安然等死?”

林春生听见了,本是想骂人,结果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冷冷看着上方。她眼睛是个近视,压根看不清此人的脸,两个人这般沉默愈发凸显出尴尬来,林春生自觉的这回自己受了无妄之灾,雪花落在睫毛上面,再触及裸.露在外的肌肤,将人冷的够呛。

她心想,这个混蛋话可真多,自己都这个样子了,死了更好,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死了?”宋怀秋弯腰,见她眼里无光,拍了拍林春生的脸颊。

探过鼻息后叹了声,将林春生的身体用红缎盖住。

那一瞬满眼的红色。

她再一次想起来,这东西是吃人的。

但是,卧槽为什么不啃他?qwq。

小太子第二日上朝,朝中并无大事,皇上身子好转,诸位都觉得陛下还能撑一撑,遂提了些不轻不重的事情出来。

谢秋珩跟九安在值房里,这个时节本该回暖才是,结果昨夜一过,顿时就像回到了冬天。九安在烤火,看谢秋珩跟失了魂样,有些拙劣地在安慰他。

因为要是不出意外,待太子登上帝位,两个人都是宫里大珰,地位水涨船高,能联合最好不过了。

想来想去九安觉得大概是十安对食的原因。

“天下女人何其多,老兄你跟着咱们殿下干,到时候什么样的没有。你这么伤心弄坏了身子可不值得。日后好日子多了去,你要怎么办呀。”九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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