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是小女孩。康尼好脾气地将她心爱的食材一一转述，尤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好，我去查查这些有没有孕妇的忌……”

在康尼的耳边,尤金带着笑的句子被某种噪音糊得消去了尾音。

“师父？”他问,“可能是信号不好，我没……”

“抱歉，我等下打给你。”

尤金直接挂断了电话。

……康尼对着自己的终端眨了眨眼。

在他无法看到的场景里，尤金低着头，看着自己胸前脚下和右手上淋漓的鲜血。

他已经不记得上一次见到人血是什么时候。这种粘腻而温热的触感好似一个太过久远的幻觉,变得分外陌生，难以理解。他迟疑地抬起头，在橱窗的倒影中看见自己被红色浸过一遍的嘴角和胸前，和另一端肖早已变了表情的脸。

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铁锈味。这是从他的身体里涌出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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