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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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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完,韩轶打开了房门,陆益嘉顺势倒在他脚边,抱住他小腿,耍赖认错:“师兄……我错了。”

韩轶面色平静,低头沉沉看他,那目光在昏暗光线里有如实质,使陆益嘉坐立不安,很快松手,规规矩矩从地上爬起来,在韩轶面前双手下垂,站得笔直。

手机掉在地上,韩轶弯腰捡起,屏幕还亮着,他没立刻还给陆益嘉,而是在上面点了几下,才递回去。

接着韩轶绕过他进了厨房,陆益嘉先检查了遍有没有被韩轶拉黑,才追过去,虽然心有戚戚,但还是小声问道:“师兄,你还生气吗?”

韩轶道:“我没生气。”

“你别生气了。”

韩轶又说:“没有生气。”

这是他嘴上功夫的极限,陆益嘉吞口口水,最后就只能说:“哦。”

陆益嘉以为一朝回到解放前,往后的气氛大概要比上次他喝得爹妈不认的时候还僵,没心事如他,前半夜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可第二天早上的韩轶却无比正常,跟最近和煦的每一天一样,甚至还要更温和几分,像是完全没有昨晚那回事:“今天给你带饭,中午拿微波炉热了吃。”

陆益嘉受宠若惊,赶紧接过:“好,好,谢谢师兄。”

上班路上,韩轶说:“上次出去吃饭,听说你家那一片要拆,如果你计划后半年回南京,干脆把东西都搬过来,省得以后麻烦。”

陆益嘉住的那个房子确实听人说了很久要拆,只是一直没有确定的消息:“可靠吗?之前不是因为学区房拆起来太贵,才一直没消息吗?”

韩轶道:“时候到了再难拆也要拆,房子里面你要的东西还多吗?”

“倒也没什么了。”陆益嘉回想道,突然说,“搬过来?搬到盛誉?”

韩轶直视前方道:“既然没多少东西,我家能放,没大用处的就不用都折腾回南京。”

他转变如此之快,在生气之后又立刻接受了陆益嘉马上滚蛋回南京的设定,陆益嘉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好,都不着急。”

第二天半下午的时候,韩轶办事路过呈霖制药,还给他送了份薯条和鸡块。

陆益嘉典型的一人吃饱全家不愁,现在是韩轶不恼他心花怒放,两个人相处默契,韩轶又不计较他做的蠢事,陆益嘉干起工作也浑身是劲儿,半夜肝数据都神采奕奕。

又过几天,齐欣予来庆湖区找人,顺便跟他吃了顿午饭。

“还住师兄家?”齐欣予问。

“嗯。”陆益嘉点头。

齐欣予看了他两眼,低头扒饭,过了会儿说:“实验室新的液相仪到了,进口货,将近两百万。”

陆益嘉手痒道:“哇……”

齐欣予看着他笑了笑,一字一顿道:“还有一台,三百多万的莱卡激光共聚焦显微镜。”

“张琳带的博士都流口水了,真实流口水,不过还是没给他们摸。”

这个显微镜他们学校有,平时也能用,只不过不是自己实验室的,用一次要走的流程老多,费劲。

陆益嘉再次惊叹:“我不在的时候老师发财了。”

“?”齐欣予道,“你跟我装还是真不知道?”

陆益嘉觉得这个套路比较常见,但他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算了。”齐欣予没好气地说,“来自韩轶师兄友情提供,现在你留校已经百分百稳了。”

陆益嘉眨了眨眼,缓慢问道:“啊?”

这就最近十来天的事,齐欣予怀疑了几天人生,到现在也接受得差不多了。说白了社会就这么个社会,谁还不是挤破头想活得更好呢。

“前段时间我问老板留校的事,他口风还松点儿,仪器送过来以后,就明显没我啥事了。”齐欣予道,“以前我总想不明白,凭什么你发文章随随便便都第一作者,我的文章不到发表那天连我本人都不知道它被投到哪去了,这几天刚懂,因为这两年咱们实验室用的,移液枪、枪头、比色皿,等等等等,都白来的。”

陆益嘉没道理会听不懂这段话,但他又确实不懂。

齐欣予看他那表情,脸色也不太好:“我不是对你有什么不满……也不能这么说吧,也许你确实没有那种意思,但韩轶师兄一向对你照顾,他这样做,大概老师下意识就……我这么想的。”

两个人待到饭凉,才在呈霖的食堂门口分开。

一直以来,除了供给实验室损耗品外,韩轶时而会给实验室添台仪器,陆益嘉是知道的,只是他把那理解为师生间的感情。

可今天齐欣予说不是的,那是因为他,因为陆益嘉在实验室。

“师生情?”齐欣予面色不虞,“所以你也不知道,前年老板卖的那个专利本来是韩轶师兄的吧……”

陆益嘉准点下班,韩轶打电话说有应酬,他自己搭地铁回家,提前一站下车,去花店买了束新鲜的满天星。

在单元楼门前,抱着花的陆益嘉被两个追逐打闹的小学生从背后狠狠一撞,趔趄的几秒脑海中闪现出前段时间酒醉后没骨头的他揽着韩轶脖子下车,两个人贴的很近,体温交换,呼吸相闻,很快被韩轶用力推回车身上激烈吻住的画面。

他突然懂了,无论是齐欣予的话,抑或前几天韩轶突如其来的怒和大转弯的好,还是出差回来发烧那天,在韩轶浴室无意中看到的那件,很像自己莫名消失的衬衣。

第八章

大一春季学期伊始,代表学校参加高校大学生网球联赛的陆益嘉在最后一场的开始摔倒崴了脚,替补女生的例假又突如其来使整件事蒙上一层黑色幽默,即便他要求打封闭坚持打完比赛,连胜三年的校队还是以季军遗憾收官。

队友全都安慰关怀,但从陆益嘉退场见到韩轶开始,返程途中,责任教练韩轶都一路黑脸,大巴上气压跌破零点。

药劲儿过后,一向能忍的陆益嘉疼到丢脸流泪,队友们战战兢兢,讨论要不要报告教练时,在前排打了几个电话的韩轶过来,提溜着他提前下车,不久有车来接,两个人在邻市医院里过了一夜,相对无言。

那时候还没有待在同个老师手下,他们都叫韩轶学长,陆益嘉半夜醒来,见韩轶靠坐在病床旁窄小的椅子上,并没有睡,两件队服外套都在他被子上搭着,对上目光,叫了声:“学长。”

“喝水吗?”韩轶难得主动对他关心,虽然脸色依然不好,“还是疼?”

训练时流过的汗、挨过的苦,被韩轶骂过的废物和极少数满意的点头,一切都历历在目,陆益嘉满心羞愧,只一点委屈,此时也消失殆尽,小声道歉:“对不起学长,是我拖了大家后腿。”

夜色太深,韩轶低声说没事,又沉默着去倒水。

因为受了伤,回到学校,陆益嘉就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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