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此事你且看着，纵使圣明天子烛照万里，也不是事事都能顺心如意的。”

周昱琢磨着自家长兄话里的意思，奇道：“莫非容相另有打算不成？读书仕进的士人，当真会有不愿做东宫之师的么？”

周曦只是摇头：“容广川的心思向来不可以常理揣度的。以后倘若有机会与他共事，你自会知道的。”

顿了顿，抬手揉了揉额角：“十郎今日从宫中回来，想也该累了，且先去歇下吧？”

周昱看出长兄精力不济，十分关切地道：“兄长还是要仔细身体，小弟先告退了。”

周曦略微颔首，目送幼弟出了书房。

这才用力地揉了揉眉心。

皇帝从来不会无的放矢，既然会向十郎漏这个口风，多半也是有这个意思。

他笃定皇帝欲以容涵之为东宫师且心意甚坚，但皇帝也未必就愿意真的和世家彻底。东宫之师按官制，可有太傅太师太保三人并领，便是叫容涵之做了太子太师，皇帝也未必会吝啬一个太子太傅或者太子太保给自己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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