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凶猛霸道,令她浑身发颤。
那只从来都温厚内敛的手掌,此刻却像入了魔似的,不费吹灰之力解开了吉服的衣带,轻轻勾扯,裙带也随之散落。
语嫣战栗连连,给他困在臂膀以下方寸之间,逃不得,挣不得,如同一只可怜的幼兽,只能在他身下呜呜颤声。
她外衫尽褪,只有单薄的里衣紧贴在身上,娇软起伏的小小曲线与他温热的躯体摩挲相贴,令他俊目幽深,呼吸骤沉。
逼仄窄小的被窝里,尽是她的甜香气息。她的手害怕又无力地抓着他赤.裸的上臂,像是抓着一根救命稻草。
他的手自她腰间往上,握住他所欲。
盈软娇嫩,颤动不已。
他只轻轻一动,她便浑身震颤。娇吟欲吐,给他尽数吞咽,只有散乱的喘息隐约溢出。
里衣的从他掌中滑落,绣着杏色莲藕的淡粉肚兜落入他眼帘。玉白的肌肤,触手滑腻,指尖和掌心掠过,如羊乳绵柔,香气愈发浓烈。
虽则娇小纤细,却毫不硌手,香肉满盈,细嫩如柳,能叫人神魂俱失。
他松口的刹那,她当即就想哭一声,然而眼眸一抬,对上他深沉似幽林的目光,便一个哆嗦,竟连眼泪都给吓了回去。
王彦自上而下地望着她,此情此景,他竟仍是巍然不动的淡然之色,只耳朵略有些泛红罢了。
语嫣见他盯着自己,目光仿佛是落在那杏色的莲藕上,大为羞窘,立即便要扭过身去。谁知他却一脸严正地将她给扳正了,随即不动声色地俯首,竟是要往那莲藕吻落。
语嫣既惊又羞,不假思索地就提起脚,啪地一声踩在了他的胸膛上。
他一愣,蓦地望向她的眼睛。
语嫣羞得嘴唇哆嗦,半个字都说不出。
他却还是一脸镇定,缓缓捉住那只压在自己胸前的小脚丫子,将罗袜一抽,把那又白又圆的脚丫整个团在了掌心里。
语嫣急得要哭出来:“王叔叔!”
他的手顺着那圆润娇小的脚弓摩挲,抚摸至纤细的脚踝,一路往上,径直到她腰下,托着她的臀就将人抱起,令她坐在自己怀里。
语嫣懵然地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感觉到那手还托着自己的……登时变了脸色,泪水涟涟。
尽管如此,他也并未松开。手将那滑腻丰弹颠着,双唇又去堵她哭泣不休的小嘴。
不知过了多久,他总算是松了嘴,手也渐移至她的背脊,轻轻地抚摸拍动。语嫣在他怀中,呜咽抽泣,哭得伤心至极。
那小小的娇躯因为抽泣颤个不停,期间有意无意与他的身体相触,令他又想要……
王彦暗中调息,终是将心底那股冲动按捺了下去。
语嫣哭着哭着,就睁眼去看他,还未看清他脸上神色,又惊觉自己像是剥了壳的鸡蛋,只有一条肚兜在身上,竟就如此……光溜溜地盘腿坐在他怀里,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飞快伸手捂住他的双眼:“不、不许你看!”
他喉头一动,没有出声。
语嫣想到方才种种,恼恨涌上来,气道:“流氓!”
他手臂一动,将人用力圈住,两个人的身子贴得愈发紧,简直是严丝合缝。语嫣给他抱得身子发软,松了手趴伏在他肩头,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今日紫扇都……你还这样,我……”
王彦听出她话里的哭音与刚刚二人厮磨时的不同,眸光一紧。他扳着她肩膀将人推开了些,打量她神色,看她目光恹恹的,垂着眼就是不看自己,心头一叹,又将人搂入怀中。
这回只是轻轻相拥,再没有更多。
“是我不好,没能忍住。”他道。
语嫣蜷缩成一小团,将被子扯紧,抽噎了一下道:“您不许再那样……我还有好些话要问您。”
他在她头顶一蹭:“你问。”
她有些恼,抬手扶住他的下巴,不让他动。过须臾,方低声问他道:“您是从什么时候起……记起了上辈子的事?”
“在你生辰的前一日。”
“为什么您都不跟我提?”语嫣的嗓子有些发涩。
他何止是不与她提,明明受了那等剜心之痛,却装得跟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带她逛街游玩,还抱着她一路登上了钟楼顶端。
王彦顿住,默了片刻方道:“若叫你知道,左不过是担惊受怕一场。”
语嫣摇头:“从今往后,您做这样的事,不能瞒我,因为我……我如今是您的妻子了。”
王彦心头一跳。
他看向她,她眼里含泪,却似乎正努力地不让泪珠子落下来,还抿着嘴一脸正色地与他道:“我一定会改掉胆小爱哭的毛病,所以您要是有什么事,也一定要与我说,不能瞒着我,好不好?”
他缓缓点头,一眨不眨地望着她:“还有呢?”
“还有,”语嫣迟疑了一下,“刚刚我看到了那个西胡使臣杜古砚,我看到……是他射死了晋王。”
王彦眼波一动,凝望着她不语。
她牢牢地盯着他的眼睛:“我想问……杜古砚突然出现,射杀晋王,跟您……有没有关系?”
第116章 好心...
王彦望着她,缓缓道:“是我有意透露消息给他,他今夜才会出现。”
语嫣眉头一松:“所以您没有让他杀晋王。”
他伸手在她眉心抚过:“没有,可我也知道,今夜晋王若是现身,杜古砚一定杀他。”他语气清浅,一如平素,却无端透着肃杀之气。
“……为何?”
“你可知,晋王的生母德妃?”
语嫣摇头:“从未听过。”
王彦将她身上的被子拢紧了些,道:“先帝在时,晋王生母德妃娘娘宠冠六宫,无人能及。据闻,这位德妃娘娘不仅才貌双全,还品行淑良,从不与人争长短。岂料……她的寝宫竟忽然在三更时突起大火,一宫的人都给烧得尸骨无存。”
语嫣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他轻拍她的后背:“不然还是不听了?”
“我没有怕,只是……觉得那位德妃娘娘好生可怜。”
王彦看她望着自己,大有催促之意,无奈一笑,又接着往下说:“当时晋王并不信锦衣卫调查所得的结果。”
“什么结果?”
“锦衣卫所查,那场大火是一桩意外,是偏殿的宫女将炉子留着失察走开,才引起大火,牵连一宫。”王彦道。
“若是我,我也不信。”
王彦目光一动:“为何?”
“德妃娘娘是四妃之一,品阶这么高,住的寝宫肯定也不小,一个小小的偏殿失了火,怎么可能将一宫的人都给烧死呢?更不提还有那么多下人在。”
他挑眉:“那依你看,会是什么人要害德妃娘娘?”
“若我能知道,还有您什么事呢。”
王彦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