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薄薄的稠巾,便去将窗前的纱帘放了下来。
太子也没再打发人过来言语一声,只瞅着太阳的余晖都退到了廊下,便扣下书,从侧门往侧殿闲散着过去了。
倒是没想到福晋还会在这个时间里补眠,不禁多问了句屋外的含玉,“福晋夜里没歇好?”
含玉低着头,回道:“倒不是,就是午间练字过了时,奴婢这就去叫福晋起身。”
也是没想到太子会从侧门过来,要不老远就能瞧见,哪里就真的能让福晋到这会子还在里头睡着不起来相迎的。
“不用了,你先下去吧。”太子倒不甚在意的样子,顾自打起竹帘,就进去了。
等转过珠帘纱幔,的确是看到舒妍侧着身卧在贵妃榻上睡的正香。只是有些弓着身子,歪着脖子的样子,让太子看了不太舒服,这便想也不想就弯身把人给抱到了床上去睡。
大概是舒妍睡着的样子太过香甜了,天没亮就起身的太子看着也是来了倦意,这便脱了鞋,和衣睡在了舒妍身边。
这一觉舒妍睡的实在是太舒服了,平时她也有午睡的习惯,但是都不敢太恣意,尤其是入了毓庆宫后,至多半个时辰就得让丫鬟来叫起。
好家伙,这一觉醒来天直接就给黑透了。而且身边竟然还睡着那位二大爷,真是要了老命了。看这架势,她是让太子给抱上床来的吧。
“福晋醒了。”太子也不起来,就那样侧着身,支着脑袋,看着舒妍说。
舒妍一时也没地方可下床,只能困在内里,强自镇定的说着愧疚的话:“妾身失礼了,竟是睡死了一般,连爷过来都浑然不觉。”
太子看出了舒妍的不自在,倒是没有要刻意逗她不起来的意思,不过是刚刚枕着手臂睡,这会儿有点发麻罢了。但嘴上却说:“那只能说明福晋太过劳累了。”
舒妍本就是面皮子薄的,这话顿时就让她想起了大婚那晚在这张床上发生的事情,尤其是太子在情难自制的时候说的一些撩骚人的话,蓦然就红了耳根,哪里还敢去接太子的话,转口别话:“爷定是饿了吧,妾身这就让人摆饭去。”
看着那个顾不得失礼,急急从自己身上跨过去落荒而逃的福晋,太子哑然失笑,他有那么可怕?
一时倒是想到了福晋缘何会这么紧张,大婚那晚洞房花烛,他的确是有点失控了。
可是压抑了这么多年,再冷情冷性的人,现在也是个年轻气盛的年纪,偏福晋又倔强的不撒娇求饶,哪怕眼圈里滚满了泪水,也是咬牙忍着任他索求。
到后来他是心满意足了,福晋那娇软的身子却是遭了大劫一般。若不是心疼她,太子只怕是每晚都要过来的。
如今忍了近一个月,听说是身子大好了,还一大早去御花园赏过了两回花。汗阿玛甚至是太后那里都相继隐晦的发话了,道是不可冷落新妇,他便顺势而为的来了。
却没想到自己竟然让福晋害怕了,怪道这些日子他没来,她这边一点反应也没有,之前还以为福晋是个害羞的,不敢主动上门去找他,现在看来,她是巴不得他不要过来吧?是这样吧。
作者有话要说: 开坑啦~~
这个故事跟前两个清穿有点不一样,太子跟四爷互穿了,其他的皇阿哥也集体重生了。
都是经历过夺嫡的人,重生回来就看谁的段位更高,能把马甲捂的更紧。
当然也有的会一心想着有冤的抱冤有仇的报仇,或者弄死那个让自己憎恨的……
总之这锅粥,康熙是越来越看不明白就对了。
但是太子跟太子妃绝对是1v1双c的。加上开篇即新婚,蜜月期,糖不能停~新开坑老规矩,冒泡领红包~~~么么哒^3^
第二章
有了这个认知,太子便也不急着饭后就寝。即使再不擅长讨好女人,乌拉那拉氏总归是不一样的,他都这么费尽心思的把人给娶回来了,要是只为着得到个人,那同前世又有什么区别。
这便吃了口茶,说:“听说福晋在练字,拿来爷瞧瞧。”他觉得,夫妻之间就应该坦诚相待。除了更多的在一起培养感情,不论喜悲,同甘共苦,才能成为彼此的那个知冷知热的人。
舒妍便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那都是些闲来无聊乱写着玩的,别污了爷的眼才是。”
太子一眨不眨的盯着舒妍,才发现她离着自己三把太师椅的距离,这便伸了手,“过来。”老是这么远着彼此叫什么夫妻。
舒妍几乎是下意识的往后挪了下脚,又怕自己表现的太过了,这便走过去坐到了太子旁边的椅子上,说:“妾身听说爷几乎每日晚饭后都会亲自督促几位小皇叔弓马。”言外之意就是别在这里耽误正事了,忙你的去吧。
明晃晃的烛光下,太子看着舒妍脸上得宜的微笑,恍惚那年在景山脚下的惊鸿一瞥,那鲜衣怒马的少女,笑声回荡山谷间,萦绕进太子的心头,这几年来再没散去过。
这会儿既然听舒妍这样说,太子不禁有了主意,“如此,福晋就同爷一块儿去演武场上赛一回吧。”
既然要拉近彼此的距离,做些舒妍喜欢的事情总是没错的,太子这样想着。
但这话却把舒妍给吓了一跳,倒不是说她不会骑马,印象里原主小时候是没少跟着她阿玛费扬古去骑马的。
可自从舒妍穿来后,一个是她喜静,一个是觉罗氏也开始拘着她学这学那,基本就没怎么再上过马背。
太子突然来了这个雅兴,舒妍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绝。
太子在那儿见舒妍面露难色,便笑道:“赛不赛的不过是说着玩的,时候还早,权当是去消食。”转头就把丫鬟叫进来伺候舒妍更衣了。
含烟含玉两个高兴的什么似的,在替舒妍扎腰带的时候,还往外头觑了眼,“格格待会儿可别太逞才是,适时示弱,让咱们爷疼疼也没什么不好的。”
舒妍就呵呵了,她倒是想逞,就怕待会儿连马背都不敢爬上去才是要笑掉别人的大牙。
含烟在那儿理着衣角的时候还不住碎碎念,“奴婢听说那几位以前就爱往演武场去卖弄,惹得咱们太子爷这几年索性都不去了,倒是一门心思的调.教起了几位皇阿哥来。”
舒妍摇摇头笑道:“依着你的意思,爷还烦她们了呢。”
含玉就说了句公道话:“虽然传言不可尽信,但奴婢瞧着这一个月下来,太子爷的确是哪个屋子都没进的。”
舒妍就不想再讨论这些了,他们清朝的这些爷们哪个不是大猪蹄子,不说太子为什么到现在还没生儿育女,那前几年不是也频频传出侧福晋庶福晋有人怀孕的,只是一个个不是小产就是滑胎的罢了,要不太子膝下能这么荒凉。
穿到这样一个地方,舒妍就没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