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明芝去了明珅的房间。

房间没锁。

明芝悄声进入，只见床上空无一人，明珅不知去了哪里。这时，她耳根子一动，听到阳台那边传来一声似有若无的打火声，于是转身去将厚重的窗帘拉开，正巧明珅闻声回头，干净的面孔在月色下似乎会发光。

隔着玻璃，男人眼里的冷冽太过分明，明芝晃神，以为自己看错。她愣了愣，迟钝地拉开窗门，刚要说话，却本能地先掩住口鼻，“你抽了多少烟啊？这么呛。”

明珅蹙眉，低头将烟摁灭，“怎么没睡？”

“来找你跨年啊，快零点了。”明芝挥开眼前的烟雾，拉来椅子在他对面坐下，俩人膝盖碰着膝盖，“不是说要打麻将吗，怎么一个人在这儿抽烟？”

“没意思。”

说话时，明珅向后一仰，下巴抬着，眼里的情绪被长睫遮掩，喉结轮廓很是抓人。但明芝只注意到了他周身散发出的颓势，她抓过他的手，不轻不重地把玩，“既然觉得没意思，怎么不来找我？”

明珅懒洋洋地笑：“你怎么知道我没找你。”

明芝一时怔住。

却听明珅又转移了话题：“你就这样过来，不怕人看到？”

她便被带走了思绪，呐呐道：“以前又不是没有过，再说我们也不会在这儿做什么……”

“你又知道了？”明珅打断她的话，“芝芝，我们多久没做了？”

别的情侣都是一放假就粘在一块，他们俩情况特殊，一到假期就要保持距离，反而是大家都忙的时候，他们才能偷来相处的机会。

明芝手腕微动，想抽回手，没成功，她有些怕：“明珅，不能在这儿的。”

“这儿也没人，不是吗？”

老宅房间多，明珅受爷爷器重，住的位置自然是整层楼里最好的那间，有独卫有阳台，阳台正对郁葱树林，视野开阔无人扰，楼下那么吵，在这儿一点都听不见，耳边只有冬风拂过绿意的响动。

明芝被他话里的轻佻唬住，她压声：“你疯啦？”

“要跨年，就跨得有意义点。”

明珅说着，探手进衣摆摸她的腰，手下肌肤细腻，他很快就来了感觉。但他不急，只是慢吞吞地向上摸，摸得‍‎乳‌‍­‎房‎‎­轻颤，奶头都挺了起来——

下一秒，他收回手，“不过你不想，那就算了。”

明芝差点一口气提不上去，她猛地抓住他的手，咬牙切齿：“你故意的。”

明珅嗤笑一声，“你说你，怎么总是口是心非？”

“你才口是心非呢！”

“如果不想要，那刚才怎么不拦我？”

明珅眸色浅浅的，他俯身抱起明芝往房间里走，她这会儿倒乖了，半推半依地说：“我就是怕啊。”

既然怕，那当初又何必开始？

明珅没将这句话说出口，他把明芝放上床，“你要是现在走，还来得及。”

“……”

明芝躺在他身下，长发铺开，目光里带着闪躲和欲望。

她沉默了很久。

最后，是后者占了上风。

她勾住他的脖子，“那你快点。”

像是早就猜到她会妥协，明珅敷衍地应了声便娴熟地将她胸衣解开，两团白花花的乳跳出来，他捏着握着，来回舔舐，手还不忘向下摸，一伸进​‌内‌​­‍裤‎‌，就包住了柔软的‎‍‎阴‎​­户‌‍​‎‌。

男人的手很热，明芝不敢发出声音，只能默默配合地张开腿，无奈眼睛不受控制，直往门口方向看。

她出神地想，刚才进来的时候她锁门了吗？

“等，等一下……”在明珅手指‍‌‍插​­­‎‌进­‎​‎‍​‍肉‍­穴‍‎‌前，明芝抵住他的肩，“好像没锁门。”

明珅回头看了眼，不甚在意，“等会儿。”

“不行。”她用力推阻，不让他靠近自己，一张脸板着，难得强硬。

她不知道，事到如今，明珅看她这样，只会徒增不爽。

但他什么也没说。

他沉默地下床，全然没了性致。

然而他还没走到门口，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明珅，芝芝在你这边吗？”

是沈婷。

明珅回头，见明芝一脸惊恐，他突然笑了一下。

然后，打开了门。

第六十七章一挺而入

沈婷是过来送红包的。

听明珅说明芝不在，她也没怀疑，“那可能是出去外边等着放烟花了，一会儿你要看见她，就把这红包给她。”

“知道了。”明珅接过她手里的两个红包，笑了一下，“妈，新年快乐。”

沈婷也笑，“新年快乐。”

关上门，明珅看着手里的两份红包，好一阵没有动静。

半晌，他转身，坐床边扯了扯被角，“出来了。”

像被按了慢速键，明芝磨蹭半天才露出半边脸，额头全是汗。

“你刚刚吓死我了。”她心有余悸。

“有这么怕？”明珅帮她把汗擦了，“那不做了。你回去吧。”

她定定的，没动，而是小心翼翼地问他：“明珅，你是不是生气了？”

刚才在被子里，她就手脚发凉。

明珅开门前那一笑，瞬时就将她自我欺瞒的理想化画面尽数击碎——今晚的明珅，很不对劲，所说的话，所做的事，仿佛都意有所指。

【你怎么知道我没找你。】

【你说你，怎么总是口是心非？】

【你要是现在走，还来得及。】

【……】

他好像，都知道了。

明芝心跳漏了半拍。是了，他说过的，他是最了解她的人。

所以她怎么瞒得过他。

从头到尾，她都做错了。

她惶恐啊。

但可悲的是，她现在想认错，却发现自己竟不知该从何说起。

只听明珅反问：“难道我应该笑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明芝急了。她下边什么也没穿，连忙拥着被子就坐起来，将他紧紧抱住，“你别生气。”

又是这招。

明珅叹了声：“芝芝，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哄？”

明芝张张嘴，想解释。

他却闭上眼，低头在她肩膀上亲了亲。

“你要是不想回去，我们可以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

他暂时，还不想说话。

*

大概是被明珅的低气压给吓到，明芝接下来表现得很是乖顺。

只是明珅难得冷脸，全程一声不吭，甚至还拿来了束床幔的绸带，绑住了她的眼。

但他动作是轻的。

明芝眼前一片黑暗，她有些慌，不由向前摸索，“明珅？”

明珅不言，避开她的手，他捂住她的嘴，就这么冲了进去——

“唔……”

饶是前戏足够，明芝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冲撞被顶得惊了一跳。还好明珅捂住了她的嘴，否则她真的会尖叫出声。

许久不做，​‎‍​‍肉‍­穴‍‎‌又恢复了最初的紧致。

明珅隐忍着，将‌‍肉‍‌‍​棒‌­‌顶至更深，再抽离大半，一来一回地扩张，这才让​‌­小‎­​‍穴­‎‌‌‍适应了​­‎­‌阴​‍­茎‎​的尺寸。

在感觉到明芝的挣扎变小以后，他将手从她嘴上移开，继而反扣住了她的手腕。发泄一般，他奋力耕耘，一次比一次狠，似要将性器深深地嵌进她的身体。

老宅室内风格复古，床是厚重的实木，最是能扛撞击，然架不住年代久远，在床上男女不断的活塞运动下还是发出了晃动的响声。

吱呀吱呀。

嘴上束缚消失，明芝舔唇，难耐地弓起腰，‍‎乳‌‍­‎房‎‎­挺得高耸浑圆，像奶油上放了一粒梅子，她小声嘤咛：“明珅，你亲亲我……”

若放往常，明珅早依言照办了。

但这次他应该是真的生气了，竟是应都不应。

明芝不敢委屈，身体的空虚让她焦躁不安，偏偏她还什么都看不到。她没办法，只能扭着手，想要主动去抱他。

却被他用力摁了回去。

明芝的唇形很漂亮，她的嘴角是向上扬的，就算面无表情也像在笑。明珅看着，想吻上去，竟是破天荒的迟疑了。

他缓缓抽出‌‍肉‍‌‍​棒‌­‌，声音沙哑：“转过去。”

明芝什么也看不见，她有点想哭，到后面也只是嘴唇微动：“那你先松开我。”

明珅如梦初醒，将她的手松开，才发现自己力道太大，居然把她的手腕都掐红了。她本来皮就嫩，一点点的红看上去很容易骇人，小时候不就这样么？天天拿这当挡箭牌告状。

但这种时候想起过往，只会让明珅烦躁而已。

他敛眉，等她乖乖地转过去跪好，便用手捏住她的臀，一挺而入。

“等……轻、轻点。”

她的声音细弱蚊蝇，明珅只当没听见，他伏在她身后，律动着，一点一点地舔舐她的脊背。她对这儿很敏感，他每舔一下，柔软的​‌­小‎­​‍穴­‎‌‌‍就颤抖一下，汁液丰沛，吸得‌‍肉‍‌‍​棒‌­‌又爽又热。

这是‎‌‌高­‎­​潮‍‎‌‍‌的征兆。

不出明珅所料，没一会儿明芝就有了感觉。腹部饱胀，她往前爬了爬，“不、不要了……”

他怎么可能让她逃，揉着她的臀就是更用力地‍‌​肏­‎‍。

蛮力的。生狠的。粗鲁的。

却又克制着不让她疼。

明芝哭了。

她咬着被子，‎‌‌高­‎­​潮‍‎‌‍‌时身体像筛里的糠一般抽搐颤抖。

此时，屋外突然传来一声烟花爆竹响声，紧接着，喧闹声就再没停过。

她只觉天籁，终于放声叫了出来：“啊啊……啊……”

明珅侧头看了看阳台方向，再回神，他已然抽离‌‍肉‍‌‍​棒‌­‌，将明芝翻了过来。

她还在哭，不像是因为‎‌‌高­‎­​潮‍‎‌‍‌，不像是因为委屈，不像是因为愧疚，又像是什么都有。

牙齿咬着嘴唇，眼泪浸湿绸带。

明珅拉开绸带，俩人对视。

三秒似三年。

他不再压抑，低头吻上去。

明芝立刻就抱紧了他。

这是俩人今晚的第一个吻。

在烟花爆破声中，明珅扶着‌‍肉‍‌‍​棒‌­‌，重新挤入​‌嫩­‎穴‌‎​­，疯狂冲刺。

明芝哭叫着，卖力迎合。

直到最后，他射在外面。

性事得以停歇。

床单彻底湿透。

明珅没急着下床，他埋首在明芝胸前，待俩人呼吸平稳，才抱着她去浴室清理。

再出来，已是半个小时后。

明珅把明芝抱去床尾的沙发上坐下，“等着。”

他要换被单。

等他换完，准备抱明芝回床上，刚转身，却兀地顿住。

“你哭什么。”

“明珅，”明芝泣不成声，快看不清他的脸，“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