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从家里逃了出来,但一个散发着信息素的Omega能逃到哪里去?他躲在巷子里,躲在桥洞下,但无论他在哪里,总会有Alpha闻到他的味道,向他投来眼神,冲着他咽口水。
最后他还是回了家,被暴怒的妈妈踹了一脚,扔给等待许久的Alpha。
他本来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他必须与一个又一个的Alpha一起度过发情期,在妈妈缺钱用的时候,也会被喂下药物,强制发情。
妈妈的精神状态越发差劲,时而对他拳打脚踢,时而又会对他露出几年前他还未分化成Omega时所能看到的笑容,用轻柔的嗓音对他说话。
同学闻到他身上有着不同Alpha的味道,觉得他品行不端,对他敬而远之;他的课上得断断续续的,可能最后也不能毕业,随便吧。
怎样都好,随便吧。
一次的疼痛是疼痛,永久的疼痛就是一个让人习以为常的状态罢了,和平静、喜悦无异,习惯了就不会有感觉。
他就像肮脏的碎纸片一样,风怎么吹他,他就怎么活动。
把他扫到垃圾桶里,他就安安静静躺在里面,反正他早就脏得看不出本貌,呆在这里正合适,
但风却又把他吹到了容出云面前。
这个滥好心的人用惊讶遗憾和心疼的表情把他捡了起来,想要把他擦干净,拼在一起。
用柔软的手抚摸他,用自己的干净来清洗他的肮脏。
给了他第一个没有侵略性的、为他疗伤一样的发情期。
少年在这个怀抱之中不住地流泪。
在大美人的犬牙离开了他的腺体时,他耐不住地抬起头来,从满是水痕的视野中捕捉这个人的存在。
他找到了那红润的嘴唇,鬼迷心窍地吻上去,胡乱地亲吻舔舐。大美人没有惊讶,也没有抗拒,张开了嘴唇,与他唇舌相交,津液相融,回应他的求吻。
“抱我……”他在接吻的间隙里请求道。
大美人说:“我正抱着你呢。”
他就又固执地重复:“抱我……”
两次之后,大美人终于领会他的意思。
看着少年哭得一塌糊涂的脸,大美人心里被爱怜与纵容充斥了,理智也被支配。
他抽出插在后面的手来,转而牵住少年的手,引它来摸自己的裤子。少年手指都使不上力气,但还是笨拙急切地解开,寻找他的性器。
这个东西第一次使用,大美人心里也不无忐忑。但他没有表露出一丝一毫,只是再度吻住了少年,缓慢地压到他身上。
一边说着“不怕”,一边抵上那个湿哒哒的小口,缓慢地往里推。
Omega自然不会因为被插入而觉得疼,但他忍不住就想要安抚这个孩子,给这孩子一些慰藉。
在这满溢着甜香的空气中,他低低地唤着“小寻”,亲吻着那嘴唇,又肉麻地喊“宝贝”,进入了少年的身体。
少年从外到里都在颤栗。
发情期本质是Alpha对Omega从身体到心灵的全面占有。
Alpha侵占他的身体,掠夺他的欲望。
这个Omega却填补他的心,让他第一次体会到了完全的、彻底的结合。
12.
在少年累得短暂昏睡过去后,大美人外卖找救助站买了新的高浓度抑制剂。
少年很快再醒。发情期的反应被控制住,但后遗症仍在,他四肢无力,大美人便扶他从床上起来,去浴室洗了身子,再体贴地扶他躺回自己床上。
哭过一次,做过一次,少年的情绪平静了许多。
他像一只刚洗过澡的湿漉漉小狗,坐在床边,大美人拿着电吹风帮他吹头发。
不自觉地,身子就往后靠,靠在大美人怀中。
大美人在吹风机的“呼呼”声中说他一声:“粘人。”又捏捏他的鼻子。少年没有反驳的意思,垂着眼睫,盯着自己的手指。
相比起发情时全身都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觉,这种会令普通Omega不舒服的、隐隐的压抑感还好上许多。
大美人给他吹干头发,逗弄似的揉一揉,细软的发丝乱成一团,又自然地落下来,没有整理,就变回垂顺的模样。
他穿的是大美人的睡衣,个子不高,这睡衣对他来说长了一截,袖口连手指都遮住了。
还是这么小的一个孩子。
大美人心里软得不成样子,蹲下来,从下往上地看他。
好一会儿,他才端正了语气:“现在是时候告诉我了。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次的少年没有隐瞒,只是犹豫了一下,就将自己家的事情告诉他。
只不过这次反而没有提起自己的几次发情期。
先前自暴自弃时敢说,如今有人心疼,他反而羞于出口。
但大美人并没有将他之前所说的忘掉,只在他讲完后,问他:“到现在为止,是七个人?”
“……”他无声地点头。
“今天是八和九,你妈妈甚至想把你卖给两个人。”他状似冷静地总结出情况,“你也不是正常发情,而是吃了药。”
他不由得握紧了拳头:“你妈妈应该去坐牢。”
少年无法回答,就张开手,逃避地抱住他脖子。
这小孩撒娇一般的举动让大美人没法招架,大美人拍拍他的肩膀,拢着他摸摸头。
他这才低声说:“我不知道。”
大美人的手掌覆着他半张脸,指尖轻轻摩挲:“不知道什么?”
“不知道……该怎么对她。”
畏惧与心寒是真的,但曾经的温情与爱也是真的。
那些温暖美好的东西在他心中切切实实存在过,哪怕被抹消,也仍有痕迹残留。
人的感情就是这样复杂的东西,纵使是学者禅师也无法参透、彻悟,更何况是小孩子。
大美人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哄着他躺在床上,盖上被子了,大美人才又说:“你再休息一会。肚子饿了吗?饿了的话我给你做些吃的。”
少年点头。
他接着说:“今天是星期天,陈先生——你爸爸,陪他的孩子出去玩了。估计再晚些时候就会回来。等你状态好一些了,跟我去找他谈谈。”
少年立刻睁大眼,盯着他说:“不要找他。”
大美人:“为什么?”
“……”少年又移开了眼神,“他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家,一直都不想和我扯上关系。”
大美人说:“所以看到你浑身是伤也只装做没看到,除了给钱,对你和你妈妈的事不闻不问。而你也这么接受?”
少年缓缓地点头。
“你真是傻得可以。”大美人叹了口气,“为什么不多为自己想想呢?”
一个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