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一个民警走过来看她,阮未夏认识他这张脸:“卫雨石?”
“哎?你还记得我啊。”卫雨石手里拿了一块热毛巾,给阮未夏擦了擦脸,笑容很腼腆:“这两年都没见你回镇子,班级聚会也不来,还当你不记得我们了。”
他替她擦脸的动作很快,不敢多碰。
一如高中三年未曾发芽的暗恋,偷偷看她一眼都会脸红心跳,怕吓到她打扰她。
“你男朋友,呃,是天华集团的总裁吗?他已经联系律师了,待会警察问你几个问题你应该就能和他一起出去了。”卫雨石只是个辅警,只是暂时照顾晕厥的阮未夏。
他神色很复杂,最终忍不住问:“他就是你金主吗?谢文说你做那种事我一直不信……”
但那是席敬,是身价千亿坐拥无数产业的总裁,总能在谈论全国谁最富时听到他的名字。
“你真的挺有本事的。”卫雨石看着阮未夏仍旧清纯无辜的脸,心中涌起酸苦和不甘,只能苦笑:“谢文被你踹了吧?当初他追了你两年,高考都考砸了,结果……哎……不值得啊。”
“别提谢文!”
阮未夏头疼。但她记得卫雨石,当然也记得谢文,那是活在别人口中的‘她的男朋友’。
卫雨石被她突然一吼,也没了好脸色:“怎么不能提?你给他戴绿帽子心虚了?你有本事睡有钱人,怎么没本事承认?”
“是吗,谢文早就知道,怎么就能忍两年?”
阮未夏气急了,思绪一点点清楚:“他借此威胁了我两年,从我手里勒索要钱!我不给钱就曝光我,还开摩托车撞我!”
她撩起脑袋露出后脑勺的伤口:“撞得我失忆了你知道吗?他算什么好人,他就是个对我趁火打劫还强奸未遂的狗东西!”
说完阮未夏自己先受不了了。
“你出去。”阮未夏想哭,想叫,“警察有什么要问就问,我不想多说。”
-
半夜翟乐成火速赶到小镇,见到坐在审讯室里的席敬。
分明手上戴着手铐,表情却淡然自若,浑身一副朕要即刻登基杀光乱贼的凶狠霸道。
多少年没见他这么血气方刚了?
翟乐成觉得这也算是件好事,也有了几分狂妄:“席总放心,这事我一定给你办妥。说吧,您想要那些人蹲几年?”
“嘿。”席敬懒得与他贫嘴:“不着急,先照顾未夏。”
“那就更好办了,她就丢了个杯子,还没砸中,钱都不用交。”翟乐成说完,席敬显然放松了许多。
但很快,席敬冷静不起来了。
阮未夏已经审讯完成,没有寻衅滋事的事实,可以自由离去。
她没来找席敬。
“她叫的出租车,头也不回地走了。”翟乐成复述民警的话,“她有话转交给你,按理说是不能告诉你怕串口供……”
翟乐成严肃道:“阮未夏说,她记起来了。这两个月多谢席总照顾,抱歉给您添麻烦了,她会自己忘记,再也不来打扰您。”
同时转交的,还有那枚桃花耳坠。席敬伸手接过耳坠时,手机响起了转账声:十一万元整。
***
不好啦不好啦。
软软变作小蝴蝶飞走啦(……)
初春微醺(1V1 H)67.选择
67.选择
深夜回到自己的出租屋,阮未夏有一种恍若隔世的错乱感。
地板很凉,拖鞋很旧,空间逼仄间孤独感蔓延攀爬。
“没什么的。”阮未夏拍拍自己的胸口,脱下身上席敬给的衣服,小心翼翼地叠好收起。
这么薄薄一件裙子要三千块呢,竟然沾上了烤串的油污,肯定不能要了。
希望寄回给席敬的时候,他不要自己赔偿吧……
头重脚轻地去淋浴间洗澡,出来时手机有三个未接电话,都是‘男朋友’的。
她哪有什么男朋友。
阮未夏将备注删了,改成金主,又改成前金主,最后苦笑一下,改成冤大头。
她找出自己的欠账本,将所有的债主都改成席敬的名字。
还了那11万,她手上还剩五百块。还有一个月放暑假,要交两千块房租,今年的奖学金肯定没戏了,得赶紧找个兼职赚点生活费。
一堆数字伴着阮未夏入眠,梦境却比欠债更可怕。
第一次见席敬在名流来往的宴会场,他是令众人暗淡的发光体,他沉默地站在那,矜贵难掩,高高在上。
带她去的人悄悄说,如果能上席敬的床,一次就能赚别人三倍的钱。
付出的是成倍的痛苦。
他给的钱多,胯下那物也和凶器似的粗长骇人,捅进身体里似乎要把她活活劈开。
她流了很多血,哭得发不出声音,他借着初夜血的润滑驰骋发泄,在她身上啃咬撕扯,直至天明时才满意地问她:下次还来吗?
他有很多道具想在她身上玩。可以给她更多的钱。
阮未夏答应了,就像签协议似的郑重点头。
第二次,他给她灌肠,反反复复四次,直到她浑身湿淋淋地站不住,才满意地分开她的腿捅进去,同时往前穴插了一根震动棒。
做爱是件很快乐的事吗?阮未夏只记得双穴齐开是卖点,她挨操时表情淫荡痛苦,席敬会满意地欣赏,拍下视频留念。
阮未夏从被他鞭打的梦中惊醒,浑身都疼。
她去洗手间喝了两口生水,看着镜子里那张消瘦的脸,笑了一下。
“睡吧。”她伸手点着镜中人的嘴角,努力拉扯:“明天还有课,不能没精神呀。”
-
“夏夏,你今天怎么没戴耳坠呀?”
“嗯,还给他了。”阮未夏奋笔疾书,头都没有抬:“分手了,就还给他了。”
阮未夏说的太过稀松平常,导致罗妙妙半天才反应过来。
就、就分手了?
前几天还如胶似漆,一副缠缠绵绵的甜腻模样呢!
“你没事吧?”罗妙妙伸手过来抚她额头。
“我没事,我病好了,都记起来了。”阮未夏微笑道:“我和他不合适。我现在要努力学习找份好工作还账,没空谈恋爱。”
“可他不是对你很好吗?你不是有天华集团的工作了?”
“那是别人给的,终究不是自己的,不靠谱。”阮未夏拿下罗妙妙的手说:“你的笔记是不是记错了?这里前后两步写反了吧?”
罗妙妙觉得句句在理。
可小仙女又变成之前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模样,又像枝头初雪,令人心疼。
“夏夏,如果你很难过,说出来也没事的……”罗妙妙觉得她又在勉强自己:“分手没什么大不了的,想哭就哭吧。”
“真的不难过。”阮未夏翻过一页课本:“我很忙,纸巾很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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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内席敬都没打电话。
阮未夏莫名松了口气,债主不催账是好事,她应该庆幸。
路过街角时有家便利店在招夜班兼职,阮未夏立刻进去应聘,递交完材料回家,阮未夏发现家里亮着灯。
席敬就站在她的出租屋里,一身银灰色的正式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