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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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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以置信。

事实上试镜结束之后,她根本没想过自己会通过。

这对于她来说是一个机遇,但直到进了组,才发现所有的幸运都是明码标价的。

拍戏的条件很艰苦,图明博的要求很严苛,是出了名的暴脾气,很少给演员留情面,通常一整天只能拍出有效的几十秒。

童心来《年华》剧组时间不长,但受到的压力多过从前数倍。

并不是她疏懒,是的确过于生嫩,接不住老戏骨的演技。

特别是和温崇岭的对手戏,显得僵硬不自然。

温崇岭和她对戏的时候也会教导指点,而他对待童心的态度和其他后辈没有区别,毕竟应该也不会记得侄子几年前带回家玩的小姑娘。

童心穿着厚厚的羽绒外套,小声跟闺蜜道:“图导太可怕了,脸一黑我就想发抖,总觉得他想把我拖下去杖毙。”

宁夏夏照顾她心情停顿了三秒,接着小声惊呼起来:“那温老师怎么样,我不信你完全不动心,你们接吻的时候完全没感觉吗?”

童心说:“还没有到吻戏部分,现在还处于调情阶段。”

宁夏夏失望道:“这样啊,但你能和他合作也很幸运,至少转型方面不用愁了。”

童心深吸一口气,接着发出暴言:“温先生虽然人很好,但其实非常不好相处,让人觉得疏远,压力特别大,你和他合作过就懂了。”

宁夏夏有被冒犯到:“他真的没有不好相处,我三年多前试镜见过他一次,特别平易近人。”

童心说:“然后你试镜就被拒了,懂我的意思不?”

宁夏夏:“我不信我不听!”

童心刚想说她,听见楼上有缓慢脚步声,她飞快把电话掐了。

童心吓得发呆,赶紧看着他说道:“……温老师!”

温崇岭即便不笑的时候,由于眉骨很立体,抬眼时会给人微笑的错觉,但平时说话很简练,没有过多的偏好,总体其实是个疏离不好亲近的人。

温崇岭只是对她道:“这里很清净。”

童心认真道:“温老师,我这几天给您添麻烦了,真的很不好意思。”

他看着童心,温和笑了笑,道:“你演得很好,只是需要历练,希望你能坚持住。”

童心心底微暖,眼睛有些泛酸。

她脑袋里却忽然想起下一场是他们的吻戏。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文啦,离上次开文隔了一年多,希望能逐渐找回点感觉~

排一下雷,应该还是会照常很快在一起这样。

☆、第二章(修)

童心严格来说也并不是演员,没有习惯在镜头前和男人接吻,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特别是她和温崇岭微妙的关系。

接这部戏的时候,她母亲荣令仪已经三令五申警告过女儿,接了就不要放弃,既然想走这条路,很多事情不能矫情发脾气。

翌日拍戏前,温崇岭接到侄子温耀的电话。

他是不婚主义者,手头资产丰厚,所以对几个侄子尤为看重,温耀是他一手带大的,说是半个儿子也不为过。

温耀向他问好:“二叔,余镇天气挺阴的,您的旧伤还好吗?”

温崇岭对所有人都是彬彬有礼的,对待侄子也不例外。

他笑了笑,说道:“都很好,谢谢。”

温耀咳一声,加快语速道:“童童和您一起拍戏,她是荣姨的女儿,我以前跟您提过几次,估计您也不记得了,不过缺德媒体都不能信,那些通稿都是黑她的,您替我照看她点。”

温崇岭道:“我对她没有偏见,你放心。”

他倚靠在沙发上,微笑:“小女朋友?”

温耀被问得不好意思了:“她没把我当男的看。”

温崇岭并没有多说,叮嘱了侄子一些事,就挂了电话。

不远处,童心穿着素色旗袍,绸缎勾勒出青春美好的线条,脖颈白腻修长,长发绾成髻,用珍珠簪固定住,耳坠圆润的影子,在昏黄的光晕下投落在颈项。

图明博给她讲戏:“郁挽知道程既远对自己不是没有兴趣,相反,像他这样人到中年,克制压抑欲望十多年的男人,一旦打开那扇门是很要命的,他只是太冷静,也太清醒。”

男人很冷静,打开窗户,寂静的深夜里抽起香烟。

只听见女生慢慢下楼的声音。

图明博这一镜用长镜头,从他们在楼梯口对上视线,撇开,擦身而过。

西服和旗袍相遇交错,对比隐晦却鲜明。

这一镜结束得很快,图明博没说不好,就是过了。

有人告诉程既远:“那个女孩子中意你。她中意你很久。”

男人看着女孩家的车渐渐远去,起初并不相信。

他的生活很平淡,缺乏乐趣与共鸣。

漂亮的小姑娘见惯了花花世界,年轻而富有好奇心。

她什么都不缺,即便短暂留恋过,却怎么会对他这样的男人感兴趣。

而在她几次三番跨半座城市与他纠缠后,他们开始约会。

原著中男主程既远的内心独白是这样的:“她以为我对于一切新鲜的知识,崇高的灵魂感兴趣,其实我只是想和她上床,我远没有她想的那么高尚。”

郁挽去了他家,她坐在程教授的沙发上,赤着雪白的脚,五根脚趾上都涂了鲜红的指甲油,像是一只家养的布偶猫,乖巧却又包藏祸心。

图明博很满意童心的扮相,在他看来,童心除了演技太生嫩,从头到尾都是活脱脱的郁挽。

她翻看着他的手记,歪头道:“您对斯多葛学派和伊壁鸠鲁学派的见解很客观,但我想知道您自己是怎么想的。”

郁挽歪头的时候,姿势非常放松惬意,年轻的脸庞丰盈而雪白。

程既远拿起泛黄的手记,严肃而微含笑意:“它们是截然相反,又殊途同归的生活态度,我会说,潜意识而言,斯多葛更像是懦弱的伊壁鸠鲁,但就深层意义而言,的确并不全然一致。”

郁挽托腮看着他,慢慢咬着鲜红的唇瓣:“这样啊,我记得您在课堂上并不这么教授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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