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风雪满人间。
番外贰.燕子不知春色改(五)
走了。
走了也好。
她未必不能一个人。
……今夜他又将去哪方红罗帐中消魂?
照红妆?春风渡?醉月眠?……长乐坊妓馆不知凡几,无论何处,想必他都是最受欢迎的客人。
袅袅听着外头一阵紧似一阵的风雪,就这么木头似地呆坐着。
门轴吱呀吱呀作响,大约是殷瀛洲怒极,房门被大力摔上,反而弹了回来,并未合严。
突然“哐啷”一声,门被彻底吹开,尖锐寒风夹雜冰雪呼啸着冲进室内,暖阁里热意骤失,桌上书页哗啦啦一阵翻动。
风仿佛穿胸而过,在胸前生生破开一个大洞。
袅袅已觉不出冷,他走了,连她的心魂也一起带走了。
抬手去摸脸,干干的,一丝水痕也无,眼睛涩得发疼,竟是哭也哭不出。
万丈红尘邈邈,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只有他和儿子,而他却不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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